小时候家里穷,都是母亲做布鞋给我们穿。好动,贪玩,是儿童的天性。穿的鞋子过不了多久,便开了天窗,大拇脚趾耐不住寂寞,率先探出头来,其它哥几个见状不甘寂寞,也紧随其后。母亲心疼我们,做鞋便成了她工余生活的重要内容。去生产队干活时,母亲怀里揣着鞋底子,休息间隙,坐在地头上掏出来纳上几针;晚上收拾完家务,母亲在炕上盘着腿,借着灯光,又穿针引线,常常纳到深夜。这些做布鞋的工具估计认识的人不多了,你还能说出它们的的名字和用途吗在我印象中,每当母亲将一双双鞋样放在簸箕里,端出她那装满针头线脑的方筐时,我就知道她又要开始做布鞋了。由于常年做鞋,她戴顶针的手指甚至有些变形,视力也变差了许多,认针时总瞅不准针鼻,最后还得求助于我们。做鞋底先得打夹子,把布一层一层用糨糊粘在一块平板上,粘4、5层,晒干后揭下来剪成鞋底。再用新的白布包底和沿边,就可以纳鞋底了。纳鞋底针法也有讲究,先在边上沿轮廓纳上两圈,中间则一行行错落开针脚,前脚掌和脚后跟部位要纳的密些,足弓部位则稀一些。母亲每纳一针,都会拿针往头发里扒拉几下。我好奇地问其缘由,母亲解释头发上有油脂,可以让针更滑溜些,这样扎鞋底时就省力些。鞋底纳完,还要锤平整,母亲再用衬料和布料裁剪出鞋帮。最后用麻绳将鞋帮和鞋底缝在一起,一双布鞋才算完工。新鞋子有些紧,逼脚,还会用楦头来扩张一下。那时我看大人们做针线活很是羡慕,也跃跃欲试。母亲便放下手中的活儿,手把手教我:“穿针要用力,绳子要拽紧;针脚一要排均匀,二要紧密,不能稀稀落落,那样鞋底子不结实,几天就磨坏……”我依照母亲传授的方法,小心翼翼纳了十来针,母亲连声夸赞我做活像那么回事。纳到后来,因为人小力小,有些针角歪歪斜斜,大小不一,越看越难看。母亲鼓励我:“一回生,二回熟,三回能生巧。这是给你做的鞋,穿上自己纳的鞋底那得多自豪!”我听后一阵开心,便开始认真起来。鞋底终于如期完工,中间自然也少不了母亲几次三番的修整和定型。没几天,母亲就交到我手上一双崭新的布鞋,紫红色灯芯绒面子,白布粘成的底子修剪得恰到好处。穿在脚上,平整、舒适......通过亲身体验,我才知道做一双布鞋并不轻松,而纳好一双平整结实的鞋底又是最辛苦的工序。我们从小到大不知穿过多少双这样的布鞋。它内敛,厚实,珍贵无名。它不仅述说着母亲的辛劳,还装满对儿女们深深的爱......我的百家号,之后会主要写散文,亲子类教育和情感沟通,喜欢的朋友们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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