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:宁愿今天是六十寿宴,也不想初七上班……可是就连天津的天气不一样了,过年期间的“妖风”冷毛毛雨被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代替了,就算是海河里的河鸥都纳闷:今年开河怎么这么早呢?
以前海河上有许多渔船,渔民一家吃住都在船上。冬天河面结冰,他们就在河岸上建起简陋的小屋住下,等待河水解冻后重新上船。
渔民靠打捞鱼虾生活,有些渔民养鱼鹰捕鱼,每当春天开河,许多这样的小船载着鱼鹰在河里捕鱼。他们用竹竿把鱼鹰赶到水里捉鱼,捉到鱼后被主人用网抄到船上,然后夺出它口中的活鱼。
船夫也时常喂一些小鱼给鱼鹰吃。每当此时,岸边会有很多人围观,尤其孩子们最爱看。
大概如图片所示,到年代在北运河还可以看到鱼鹰。
听说上世纪五十年代,海河上来往的货船很多,船只逆水行驶时需要纤夫拉纤。炎热的夏天,他们光着膀子,一边拉纤一边哼着号子。
那时海河上还常有一些小火轮,拖着几只载满货物的木船前行。当航行到解放桥时烟囱必须侧弯才能过去,否则将撞上桥梁。我很奇怪,后来听大人说,这些小火轮的烟囱中段是活的。小火轮冒着一缕青烟,拖着船队航行,犹如一幅风景画。
黄河开河有大鲤鱼,海河儿女春季最爱吃黄花鱼。
不过不同的天津人,吃法是不一样的。“口重”的人家,吃家常熬,先煎后烹,颜色要重,味道要咸,烹熟之后,要加大蒜瓣,而且蒜瓣要多,吃过新鲜的黄花鱼之后,满嘴大蒜味,还得嚼生茶叶。
也有的人家烹制黄花鱼必须保存鱼的新鲜,味道要清淡,颜色要浅,烹制完成,放在盘里,外表淡黄,鱼肉鲜嫩,和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活鱼一样的颜色。
按道理说,吃鱼就是吃“鲜”,河鲜、海鲜,重在一个“鲜”字,鲜味被咸味淹没了,原色被酱色代替了,什么鱼都一个味道了。
味道最重的还是老天津卫的家常熬。老天津卫烧饭用老灶,老灶上一口大锅,先将鱼煎好,放在锅底,煨上一圈汉萝卜条,锅沿儿贴着大饽饽,一锅下来,鱼也熟了,萝卜也熟了,大饽饽也熟了,吃着就是美——天津有名的大鞋底子鲫鱼、大鞋底子饽饽,吃着最过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