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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文故乡的炊烟

闲暇之际,每当听到邓丽君那首饱含深情的歌曲《又见炊烟》,不知怎的,我总想起故乡那遥远的炊烟。

故乡位于县城东南40多公里远的一道土塬上。在我童年的记忆里,故乡充满着原始而又朴素的美。一排排长满苔藓的屋檐,一棵棵粗大的树木,一条条羊肠小道,是那么充满诗意。

那个时候,家家的日子普遍比较穷,没有经济能力使用煤气,只能靠烧干柴做饭。每当晨曦初微的早晨和暮色苍茫的黄昏,那一缕缕炊烟仿佛像提前商量好时,不约而同从一座座土坯老屋里升起,笼罩在长满苔藓的瓦扉上。远远望去,若隐若现的屋脊,犹如海市辰楼,给人无限的想象,为贫瘠的日子增添了几分灵动,几分温情,几分和谐。

吃罢早饭,伴随着牧牛人“该上坡咾!”的吆喝声过后,阵阵悦耳的牛玲声便回荡在村子的上空,一家挨一家的黄牛鱼贯而出,形成浩浩荡荡的大军,涌向故乡的原野。在牛队的后面,放牛的男人们拿着镰刀和绳子,女人们拿着针线和鞋底。在绿色的原野,女人边看黄牛吃草边纳着鞋底,男人则忙着捡拾柴火。快吃中午饭时,牛和人一起又踏上蜿蜒的山道归家。此刻,男人的背上多了一捆干柴,女人手里的鞋底增添了几许针脚。下午两三点时,他们和牛一起又扑进原野的怀抱,一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
在故乡人的眼里,炊烟是生活的一个缩影。谁家院角的柴垛高证明男主人的勤劳,谁家早晨的炊烟飘得晚表示女主人的懒惰。记得那个时候,我家院中的柴垛在整条巷子里经常是最高的。当奶奶用父亲捡回的干柴做好饭后,便往院中一立,扯开嗓门喊“吃饭啰!”,我和弟弟以及几个未出嫁的姑姑,便从厢房和后院窑洞飞奔跑回老屋。在炊烟淡淡的清香里,大口大口地吃着简单而又香喷喷的饭食。

岁月如歌,光阴似箭。在时代铿锵的脚步声中,故乡的面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一座座土坯老屋已被钢筋水泥房屋所启代,家家户户早已用上了煤气罐、电磁炉。故乡的炊烟,在岁月的车辙中,已经越来越淡。最终浓缩成我记忆中一份爱恋。

故乡的炊烟啊,无论岁月如何易老,你永远都是我心坎上一挂永远也扯不断的藤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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